九月的当铅动风裹着塑胶跑道的焦糊味，吹过喧闹的球砸球场奇葩操场。高二（3）班的中篮林野第三次把铅球砸出界时，视线穿过沸腾的场运人群，撞进了观众席前排那个举着加油牌的爱情女生眼里——那牌子歪歪扭扭，上面用红漆写着“加油，故事林野！有多野”，当铅动字里行间却透着一股“你要是球砸球场奇葩砸歪了我就笑你”的欠揍劲儿。他没看清她的中篮脸，只觉得那抹明黄色的场运T恤像团烧起来的火，把整个混乱的爱情运动会都烧得格外刺眼。这大概就是故事他们这场“奇葩爱情”的序章，像颗砸偏的有多野铅球，意外滚进了本不该相遇的当铅动轨道。

《“砸歪”的铅球与举牌的“显眼包”》

林野承认，他天生不是块运动的料。身高一米八，骨架却像散了架的乐高，扔铅球时手臂抖得比教学楼的爬山虎还厉害。前两次试投，铅球在他掌心滚得发烫，第三次发力过猛，铅球划出一道抛物线，“哐当”砸在观众席前的广告牌上——那广告牌正好属于隔壁班的苏晓晓，她举着“加油”牌刚要往这边挪，就被铅球精准命中。

“啊！”苏晓晓的尖叫比铅球落地声还响，她踉跄着后退两步，马尾辫甩成流星锤，手里的牌子也飞了出去，正好落在林野脚边。林野吓得脸白了，扔下铅球就想跑，却被苏晓晓一把揪住运动服袖子。“喂！你这铅球是暗器吗？”她叉着腰，额前碎发因为惊吓翘成小刺猬，明黄色T恤被铅球砸出个浅浅的坑，倒像是给衣服镶了个“到此一游”的纪念章。

“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！”林野舌头打了结，他看见苏晓晓手里的加油牌背面，贴着张卡通兔子贴纸，兔子眼睛上还画着两撇小胡子，跟她此刻气鼓鼓的样子意外重合。“你这牌子……”他想说点什么，却被苏晓晓打断：“我牌子上写的是‘加油，林野！’，你倒是好，直接给我表演个‘铅球破防’？”她越说越气，抬脚就想踩林野脚边的牌子，却被他眼疾手快按住了鞋尖。

“这牌子……算我赔你？”林野急中生智，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五块钱，塞进苏晓晓手里。苏晓晓愣了愣，突然“噗嗤”笑出声，刚才还紧绷的脸像被戳破的气球，瞬间软下来。“赔我五块钱？你打发叫花子呢？”她捏着那五块钱，指尖戳了戳林野的额头，“我要你亲自把牌子修好，再写十遍‘对不起’，不然……不然我就去你们班告你耍流氓！”

那天下午，整个操场都知道高二（3）班的林野和隔壁班的苏晓晓杠上了。苏晓晓真的拿着那块被砸出坑的牌子，追到了林野的班级门口，林野抱着刚修好的牌子（用胶带粘了个歪歪扭扭的补丁），被全班起哄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
《篮球场边的“捡漏”爱情》

他们的交集并没有随着运动会结束而停止。一个月后的篮球赛，林野作为替补队员上场，结果刚跑两步就被对方球员撞倒，膝盖磕在地上，鲜血瞬间染红了校服裤。正当他疼得龇牙咧嘴时，有人塞给他一张纸巾，还递来一小瓶碘伏。“喂，林野同学，你的膝盖再不消毒就要发炎了。”

林野抬头，看见苏晓晓蹲在他旁边，手里拿着碘伏和棉签，额头上还沾着点灰尘。她穿着啦啦队的亮片短裙，和平时那个咋咋呼呼的样子截然不同，此刻眉眼弯弯，像把碎星星揉进了眼睛里。“你怎么在这儿？”林野的声音带着点沙哑。“我来送水给我们班运动员啊。”苏晓晓一边给他消毒，一边嘟囔，“上次你把我牌子砸歪的仇还没报呢，你要是现在疼死了，我找谁去‘告你耍流氓’？”

她的动作很轻，棉签碰到伤口时，林野反而不觉得疼了，只剩下心跳声在胸腔里擂鼓。“其实……”他刚想说什么，苏晓晓突然把棉签塞进他嘴里：“别说话，忍着点！”林野含着棉签，看见她认真的侧脸，睫毛又长又密，阳光透过篮球场的网兜，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那一刻，他突然觉得膝盖上的伤口，好像也没那么疼了。

从那天起，他们开始频繁“偶遇”。林野在图书馆背书，苏晓晓会抱着一摞漫画书坐在他对面，嘴里念叨着“你挡着我看《灌篮高手》了”；林野在食堂打饭，苏晓晓会端着餐盘凑过来，“同学，你的糖醋排骨分我一块，就当上次砸牌子的精神损失费”；甚至连苏晓晓练长跑时，林野都会鬼使神差地出现在跑道旁，手里攥着一瓶水，假装是“路过”。

《跳高杆上的“双向奔赴”》

运动会决赛那天，苏晓晓报名了跳高项目。她平时看着咋咋呼呼，跳起来却像只轻盈的小燕子，助跑、起跳、越过横杆，动作干净利落。当她跳过最后一跳，拿到第一名时，全场爆发出欢呼，她却突然朝林野的方向挥手，脸上的笑容比金牌还耀眼。

可林野却紧张得手心冒汗。他报名的是1500米长跑，此刻正站在起点，心脏跳得像要蹦出来。他想起苏晓晓刚才那个挥手，想起她递过来的碘伏，想起她把五块钱还给他时说的那句“我要你亲自把牌子修好”。他深吸一口气，发令枪响，他像离弦的箭冲了出去。

跑到第三圈时，他感觉呼吸越来越急促，双腿像灌了铅。就在他快要放弃时，观众席上传来苏晓晓的声音：“林野！别停下！想想你砸我牌子时的气势！”林野咬着牙回头，看见苏晓晓站在人群中，手里举着的加油牌上，铅球砸出的那个坑已经被她用荧光笔涂成了星星的形状。

“加油！”她又喊了一声，声音清亮。林野突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气，他咬紧牙关，朝着终点冲去。虽然最后只拿了第五名，但当他冲过终点线时，苏晓晓第一个冲过来，递给他一块巧克力，“没事，下次我们一起去练铅球！”

那天晚上，他们坐在操场的看台上，分享着同一块巧克力。苏晓晓说她其实是故意举那个牌子吸引林野注意的，林野说他其实早就注意到这个“显眼包”了。月光洒在他们身上，像给整个青春镀了层温柔的金边。

多年后，林野依然记得那个砸偏的铅球，记得苏晓晓举着牌子的样子，记得篮球场边她帮他消毒的指尖温度。那场始于铅球砸中牌子的奇葩运动会，成了他们爱情故事最奇妙的序章。原来有些相遇就是这么不讲道理，像一场意外的“铅球”，却在彼此的世界里，砸出了一片春暖花开。这场奇葩的运动会爱情，至今想来，依然像颗甜滋滋的糖，在岁月里慢慢融化成最温柔的甜。